寒门,也是家有余财的寒门,可这几个小孩儿才是真正的底层人了。

昀哥儿看着他们,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
这几个人小孩儿都很瘦很黑,衣服也极其单薄。来李府之前,他们应该是被家里人搓洗打扮过了,可他们之间的衣服不是过短不合身就是缝补过的。

小小年纪的手上,都是各种粗糙茧子,那些灰尘脏泥也已经渗入到皮肤中,即使努力搓洗也洗不掉。或许以后日子好一些,等皮肤组织不断新陈代谢才能慢慢把这些脏污清除掉。

辛娘看昀哥儿一张小脸全皱起来了,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问昀哥儿,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
辛娘一瞬间心就慌了下,怀疑是不是这几个小孩儿带了什么病,把病气过给昀哥儿了。

大约是看辛娘面色有些不好了,那几个小孩儿顿时露出害怕的神色。四岁的孩子甚至吸了吸鼻子,有点想哭了。

“没事。”昀哥儿感觉自己心里有些沉重了。

想了一会儿,昀哥儿收拾了心情看向了从右往左数的第二个孩子,因为就他穿的最单薄也是最瘦的。

“昀哥儿是要他?”

昀哥儿鼓着脸点了下头。

辛娘这才松口气笑了起来,“行,那除了昀哥儿选地留下,其他几个小孩儿先带他们去吃顿饭,一会儿再给几个钱,记得一定要平安送他们回到自己家里。”

丫鬟应了声就把人带走了。

唯一留下的小孩儿这会儿是又惊又喜,差点哭出来。

“叫什么?”昀哥儿问他。

这小孩儿带着一点口音,不过话大概讲得清楚。他家就是陇县这儿本地人,叫陈狗子,今年六岁,不大不小的年纪。他家呢穷得很,耗子溜他家都得被他家给吃干抹净。这么穷,家里爹妈还生了五六个孩子,这还是活着的,死掉的还有三四个。

这些年的光景真的是不好,家里人的肚子被草绳系得结结实实了还是饿,加上眼看今年陇县这几天冷的这么早,今年估计又要冻死不少人。

想来想去,陈狗子的爹就打算卖了陈狗子。给陈狗子求个活路,也给家里人求个活路,然后就领着他去了‘人才市场’。

辛娘看这个陈狗子讲话还利索,顿时也十分满意,不愧是她儿子挑选的,一眼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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